謝謝每一個來這裡駐足的朋友們。

    不論是無意間點入,或已成為讀者的你們,謝謝你們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知道原來自己的作品也有無限可能。

    焚武令的創作理念是「俠」,是俠氣、俠義、俠客。

    能焚武但焚不了俠。我想要說的,不過是一個信仰,人們心中那塊良善,那種正義,堅持勇敢走自己的路,即使崎嶇。

    鄭雪鳶一反以往小說中的女主角,長的不甚美,皮膚黝黑,只一雙眼睛晶亮有神,說得出話似的靈動。她也不是個勇敢的人,但捍衛自己和所愛時,她能拋下所有,義無反顧的凶狠和努力。對她來說,活著唯一的理由就是那癡傻的哥哥,為了照顧他,不得不堅強起來,就像我們一樣,現實殘酷,依舊依賴著所愛,找到下一秒呼吸的理由,努力地活下去。

    崔昊天的人性刻畫我覺得可惜了,並不鮮明,也許因為自己下意識地想把讀者帶到鄭雪鳶身上,對他的性格描述也就不甚清晰,不過無庸置疑的,他是個很俠義的人,從小時就拚了命和人打架救了鄭雪鳶,後來又因不願與狼為武,毅然決然叛了對他有恩的燕龍幫,是很有自我主張的男子,武功又高,還有些傲氣,可惜我沒把他刻畫完全,要不,應當是一個很吸引人的主角罷。

    原本想要的情節和畫面渲染,也許是歷練不夠,反而成了一片模糊的晃影。狄彥超和夏靈靈在我原先的構思中,也都是很有性格的人物,但都很遺憾地沒有辦法多加描繪。

    焚武令最初的構想是一篇超過十萬字的長篇小說,但因為作者雖然努力有餘卻才氣不足,加上時間的限制,最後只能勉強寫成一篇嘗試性的短篇武俠小說。第一次創作一篇完整的故事,有很多不足,很多挑戰,更多挫折。

    記得完稿的那天我哭了,也許是因為結果與原先構思差異太大,又或許怨嘆自己沒有才華,帶著很多遺憾結束,總令人心有不甘。

    唯一讓我驕傲的是,序中所提的歷史事件,小說中人物的衣著服飾、飲食,都是經過考究的,時間點和甚至衣裙上的紋樣,都特別翻閱史料文本和參閱多方資料研究過,這才下筆。這是一篇虛構的故事,但力求歷史背景上的真實,也許做的不夠完善,但這是我對自己的堅持,一個寫作者的態度,對自己作品的負責。這一篇焚武令,希望未來能夠修改翻新,還他原先長篇小說的原貌,不再留下任何遺憾。

    或許我就是這樣一個很傻氣的人,只能很努力第一字一字慢慢推敲,順著沙漏的往返,留下成長的痕跡。
雖然很苦,寫作的路很孤獨艱難,四個月,五萬多字,花了極大的心血,身子還給搞壞了,但不曾後悔。

    不曾。

    最後,謝謝你們願意聽我說,謝謝你們願意鼓勵一個十八歲少女的夢想。如果可以的話,更希望你們可以在底下留下足跡,不論是支持、評論、建議、鼓勵或零碎的呢喃,都歡迎你們寫下,成為一個傻氣的女孩,未來繼續做夢的動力。


    真的很感謝你們,也許一個,兩個,但只要有人,我就會繼續寫下去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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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我完稿之後,交給教授的一篇心得

事已逝,情依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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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「我最高興的是讀者喜愛或憎恨我小說中的某些人物,如果有了那種感情,表示我小說中的人物已和讀者的心靈發生聯繫了。小說作者最大的企求,莫過於創造一些人物,使得他們在讀者心中變成活生生的、有血有肉的人。」──金庸

    日月升起落下如此自得悠然,似乎篤定了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,雲霧散聚有時,緣分有時而盡,四個月的光陰似快似慢,由不得你喜歡不喜歡,或悠悠,或匆匆,就這樣過了。 


    倒數的課程,倒數的日子,倒數的那些種種,似乎都帶點惆悵。俠義文學也逼近結束,師父開始細談起金庸創造的每個角色,說是創造又似乎不夠貼切,因為他手下的每個人物倒似自己活過來似的,會愛會恨會嘯會泣,活生生地站在眾人面前:胡斐的俠、令狐沖的義、楊過的情、郭靖的純、蕭峯的霸、石破天的真;盈盈的癡、小龍女的淡、黃蓉的黠、霍青銅的英、郭襄的甜,就算外貌平平,依舊使人心動。


    人物的塑造最為艱難,但若完成,卻也最為大快人心。第一次寫武俠小說,十月份時像看破紅塵那樣,突地大澈大悟,毅然決然拋掉了原先少女綺麗的武俠,大改了寫作方向,捨了千字稿。那時還好,沒有太多不捨,只覺最初的構想太荒唐,能有所改變總是好的;十一月份時糾結徬徨了數日,最終仍放棄了三萬多字的稿子和筆記,重新建構世界,重新塑造人物,名字改了,性格換了,只留下原先一點點模糊的影子,其他灰飛煙滅,心痛著還是把它打掉了,重新練過罷。這一次的重來想了很多,除了不忍放棄已然成形的那個武俠社會,還害怕著漸逼近的死線。我是個狂熱的讀者、好奇的寫手,但從不是個才子,欣羨才華洋溢的那些作家,懊惱自己腦袋的渾沌,卻也無從改變些甚麼。


    每一次寫稿,一台筆電、十幾本金庸梁羽生鄭丰、三本筆記本、幾張圖畫紙、黑筆鉛筆各一,零亂有序的散在書桌前,文字生成的速度很緩慢,像是純磨咖啡那樣,慢慢磨慢慢滴。搔頭,下筆,咬桿,回修,翻書,沉思,下筆,凝神,回修。每一個字都打得辛苦。那些作家一個通宵幾千字甚至萬字瀟瀟灑灑揮筆而來,我敖一晚一千有逾兩千不足,絞盡腦汁,隔天精疲力竭,每一次看都覺不滿意,時是自身內力修為大大不夠也。


    所以十一月那一次的放棄幾波掙扎,因有太多牽掛,太多顧慮,可自己的烈性自己明白,知道在不快快動手,就算拖至交稿前幾天,我終究會壓不住,瘋狂得丟稿重來的。

    所幸每一個腳色,從一開始的模糊,慢慢有了血肉,我不希求甚麼,只希望完成之後,看過拙作的每一個人都能在腦中留些印象,都會真正動心喜歡或愛上小說裡某個人物。讓我有勇氣,繼續在創作這條路走下去。

    俠義文學這門課已到尾聲,不論願亦或不願,緣分已盡,情可續,但我們終究得離開。收拾好行囊,昂使闊步,繼續走下去。


    謝謝師父,謝謝同門,謝謝這些日子的緣分。
   

    無論如何,謝謝我如此幸運,在上大學的第一學期便有了這個歷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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